壹。
张开眼的瞬间,我的面前还是只有那早已看到厌烦的天花板,白的让人眼睛生疼,黯淡的光透过百叶窗照进同样昏暗的房间,伸手拉下一叶向外窥探,灰sE的天空与厚重的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Si气沉沉。 没由来的感到厌烦,兴许是对於因爲扩增镜片而在眼前浮空闪烁着的时间,又或许是因爲刚才奇怪的梦。 「你幸福吗?」 太奇怪了,长大後的我从没试着思考过这个问题,也不曾在叛逆期结束後询问过自己的内心。 幸福什麽的,在这乌托邦一般的理想社会中是理所当然的,大幅降低至几乎爲零的犯罪率,普遍延长的平均寿命,稳定的生育率。 但是这样的安稳是需要代价的,从懂事起就被教导了大人们口中正确观念,就读高中後二十四小时都被管理系统监视着的日子,甚至连结婚的对象都是由政府来爲你决定,身世背景、社会评价,甚至是基因都会被列入考量范围内,一切皆是爲了孕育出更优秀的人才而存在的制度。 人的价值被适X测验轻易的定下价格。 适X优秀的人给予特权,适X恶劣的则会被讥笑与嘲讽。 优秀的蓝sE,恶劣的绿sE,人们像是被套上项圈的家畜,贴着要价标签的商品。 然而我两边都不是,我既称不上不优秀,却又没有到恶劣的地步,这样的我被称爲透明。 透明不被任何人厌恶,却也不被任何人接受。 曾经的我也试着反抗,就如所有渴望自由的同龄人一般,因爲这样对於所有人们来说是乌托邦的地方对我来说更像一滩Si水,W浊而了无生气。 晚归、进出不良场所,甚至是自残,然而这并没有让我在每年一次的适X测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