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搁浅(4)
的往往是带着虚假面具大人,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颜面、组织的利益,把无辜的孩子推入火坑,告诉众人:他们应该尽早注意到孩子的心理状况,会妥善追究基层辅导老师的疏失与责任,他们很遗憾——像个旁观一切的观众那般,感到深深的遗憾。 关於那名自杀的院生,蓝牧天不只一次觉得,那其实是一场经过深思熟虑的自我拉扯,是一种迫於无奈的发声。而这场毁灭式的发声,让一直以来敢怒不敢言的基层团结起来揭发育幼院的弊端,成为这些院生们的救赎,让他们可以期待着一个微小的拥有美好童年的机会,可悲的是,这是一个千穿百孔的灵魂自甘堕落後,才得以拥抱的希望。 如果那年,那个孩子没有自杀,那麽现在这群院生没有机会在这片草坪上笑闹,同样的问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直到下一个对於生活彻底失望的牺牲者再一次做出同样极端的抉择,想到这,不禁让蓝牧天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石孟妤告诉他,那时,自己在禁闭室外和她说的那些话,成为她活下去的一根救命绳,即使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跟院长索要安眠药的那天,我就已经在心底做好了接下来一连串的打算,」石孟妤靠在他x口说这些话时,他感到自己的左x一阵Sh热:「只要在禁闭室里吞下她给我的安眠药,或许……就能提供一个无法轻易被毁灭的证据,我也就可以解脱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