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第一世番外共白首(上)【我又在宫里待了许多年。】
生了副好皮囊却暴虐无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光殿里伺候的宫人都换了好几拨——若哪处不得他心意,可少不了要掉脑袋!” 他任我动作,笑道:“宁儿担心我?” “谁担心你?”我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嗓音别扭,“我是怕你被他勾走了魂,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你说说,可仔细瞧见他模样没有?” “他生得倒与你极为…极为……”他如鲠在喉,连呼吸也染上几分阻滞,却硬是将递到唇边的话咽了下去,垂下眼,“我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我满腹狐疑,刚欲开口,却又听他将话题岔到了赵内侍的死上,一时心虚便胡乱应了几句不再吭声,只顾伏在他肩头赏着雪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下去。 白日里我或是附在娃娃身上安养魂魄,或是攀上宫墙看宫人劳作,夜里便同他云雨缠绵,听着窗外窸窸窣窣的雨雪,卷着铺盖窝在他怀里打着盹。 我又在宫里待了许多年。 他被放出宫时正值酷暑,烈日当头,老槐树上的蝉叫得凄切,宫墙血似的红。 他一手牵着我,一手提着几个包袱上了牛车,路上颠簸,行过市井时还隐约能听见三两泼皮当街叫骂。 我支着脑袋,挥散耳旁聒噪蝇虻,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周围景色,等到被他抱下车时才恍然回过神来。 “到了?”我偏头问他。 “到了。”茅屋低矮,他垂下头,领着我走进去,花了半天将屋子彻底收拾干净,又添置了不少家当。 往后这便成了我和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