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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发了消息,但是江榆楷只来得及想材料,没回,还好他依然在这里。 送完东西,沈未晴直接离开,江榆楷拿着瓶子走到朋友身边。 “她是谁啊,普通部的?看起来还挺漂亮。”有人问。 “以前的邻居,托她送点吃的。”江榆楷回答。 听起来毫无八卦可言,朋友们失望地“哦”。 江榆楷双手揣进兜里,沈未晴的影子越来越远,还没完全消失在视线。他m0到几颗散装的牛r0Ug,刚才忘了问她要不要吃。 高考前夜,沈未晴睡得意外很好。 她以为自己会紧张,反复检查所有考试用具,调好闹钟,准备穿的衣服和明早的食物。听说别的学霸考前一晚都在网吧通宵玩游戏,然后状元及第,她却普通得有些平庸。考前放假的三天,沈未晴和许星辙哪也没去,甚至都默契地不约见面,只是在各自的桌前准备,通过手机交流情况。 秦尧西原本打算约她去图书馆,还被拒绝了。眼下的时间去那种地方,恐怕只会徒增紧张和焦虑,她现在更想要的是松弛。 听筒贴在耳畔,许星辙的声音如同枕边呓语。在这样的协助下,她闭上双眼。 记忆中每次提到“高考”二字,都免不了下雨。好像每年在这重要的时间都是大雨瓢泼的,考点外挤满举着雨伞的记者和家长,紧接着是永不缺席的报道:考生忘带准考证,交警火速援助;考生即将迟到,警车一路开道…… 他们的三年,和大部分人一样,以一种轰动又寻常的方式结束。 七月,悲喜交加,麦浪翻滚连同草地,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 —— 林白《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