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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服务员接过纸币:“两杯榛果拿铁,一杯红茶拿铁,收您正好一百元整,请这边稍等。” “谢谢。” “应该的。” 走出饮料店,再往外不远就是地铁口,已经能看到指示标。周围亮起路灯,选手的观众们陆续通过出口大门,现在已经是返程高峰,该到说再见的时候。许星辙先停脚,后方就是写着“Exit”的路牌。 杨孟发来消息说通知了沈未晴,许星辙就幻想过她能出现,b赛起跑前脑中跃入的也是她的影子。 她经常出现在田径场的拦网外,有时是陪秦尧西,有时独自一人,不知目的地。但只要余光发现,他就会刻意减速,直到两人完全错身,看不见她的影子。最后总结计时,教练都诧异,为什么b平时多花了几十秒。他只能解释为有些累了,擅自偷个懒,教练以为他发挥极其不稳定,叮嘱他注意T力分配。 他并不知道每次沈未晴也会回头,望着他奔跑的背影,等他绕过半圈后,看见的只是摇晃的马尾。 落日斜yAn从不偏袒任何人,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极其瘦长,平铺在地上。 “谢谢你今天过来。”许星辙说。 她笑一下,两杯咖啡打包装在纸袋里,提于指尖:“都是同学嘛。许星辙……”她在这时想起杨孟的话,有关于“他喜欢的人”,于是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卡在喉咙。 他邀请那个人了吗,她如约出现了吗?沈未晴很想问,却不知如何自然地开头。 打探这样的消息有些逾越,她不想显得对他过分关心。沈未晴承认自己对许星辙的喜欢,却从未期待得到更多。年少时的心动大多如此,不知所起,无疾而终,没能被及时抓住,或许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