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

地写着呢。

    虎杖挂好毛巾,回身对他张开臂膀。

    来,宿傩让爸爸抱抱。

    宿傩顿时摇头拒绝: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虎杖不由微笑。还说不是小孩,犟起来的样子根本没变。明明小时候还只是摆摆脸色,长大了却越发颐指气使起来。

    那么……就用这个来抵消吧。

    他走近几步,张开双臂,将宿傩紧紧拥在怀中。

    宿傩激烈地挣扎。

    虎杖抬手摸了摸他后脑的发茬,又轻轻按压着他的脖颈。

    放松……放松……

    他在宿傩耳边低声呢喃。

    宿傩渐渐不动了。他像块木头一样,僵直地立在虎杖怀里,浑身上下如同石化。

    所有温情,都在他身上激发排异,过敏的疹引发颤栗,细密的涌动遍及全身。

    虎杖不在意他的僵硬,依然温柔地轻抚他的后背。

    虽然我不是你真正的父亲……

    不过……因为这个拥抱的缘故,你什么都不欠我了。

    有段时间虎杖经常被同事拉去联谊。

    到了一定年纪之后,有些男人就会忽然变得很受欢迎。甚至连有个上高中的儿子这点也成了加分项——这意味着不需要花时间带小孩。

    虎杖更不用说了,本身条件就很好,即使是他刚收养宿傩的那几年里,也是组织联谊时最先邀请的常客。虎杖酒量不错,通常能保持清醒,但偶尔也会醉倒。等他缓过劲来,往往已是深夜。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就会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宿傩,抱着自己的肩膀,脑袋低垂,昏昏欲睡。顶灯的白光惨淡地从头顶洒下来,纤长的睫便在少年人的颊上落下一道似然的泪痕。

    从那以后,虎杖就很少参加联谊了。他有不少交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