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

台的冰雪里揉搓。只要忍过了临界,掌心就会焕发热意。

    他的心也是如此,只要忍过了临界,就会重新开始燃烧。

    他把虎杖放倒在床上,望着那张酣然欲睡的脸,他不由冷笑。

    宿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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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揪住虎杖的领带,拎起倾斜的角度。虎杖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抬头,发出不适的哼声。

    宿傩是谁?

    他拍了拍虎杖的脸,指腹贴着酒后guntang的皮肤,越发感到灼烫。

    宿傩是谁!

    他托起虎杖的脸,企问似的,垂首抵住他的额头。他确信自己在神社祷告时都未有过这般虔诚。

    告诉我,宿傩是谁。

    那个与我有着相同名字的宿傩,到底是不是我?

    宿傩?

    虎杖稍微转醒,他有些茫然地够了够手,摸到宿傩捧着他脸颊的手背。

    少年人柔和的掌心让他想到另一处无暇的肌肤,记忆中顺滑到不现实的触感,渐渐与人体的温度交融并织,虽有差别,却是不变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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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小鬼……

    虎杖醉后沙哑的声音含着笑。

    宿傩……不就是你自己吗……

    说完,他便闭起眼睛,领带从宿傩掌心滑落。他醉意沉沉地倒向床铺。

    宿傩望着手中空掬的虚无,忽然紧紧攥住了掌心。

    有时他会想要掐住什么。

    掐住某人温暖的颈项,掐灭某个名字的存在。

    掐断一条呼吸着的生命。

    他把手指伸入虎杖颈侧,贴合他酒后热烫的皮肤,一寸一寸地施加力道。

    童年时他常常想这么做,尤其是挨打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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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常常想这样掐断那个酒鬼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