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

么好质疑。他暗暗施力,想要甩开虎杖的手,反而被虎杖抓得更紧。

    回去的路上虎杖一直牵着他的手,那孩子也乖乖任他握着。虎杖常年锻炼,手心火烫,捏得他一手的湿汗。

    一进家门那孩子就跑去洗手,好像虎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需要泵上好几管洗手液才算洗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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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向他展示他的房间。

    那孩子环视一周。普通的白色墙壁,米色的橱柜,天蓝色的窗帘与床单同色,枕头边摆着两个拉着手的小狗玩偶。

    喜欢吗?虎杖问。

    那孩子拿起玩偶仔细端详,找到两只玩偶拉手的接缝处。他用牙咬开线头,用力一扯,缝合处呲啦撕出一个大口,内部填充的白色绒团从破口里涌出来。连体的玩偶被分开了。

    他把其中一只丢到虎杖身上,忿忿说道:我讨厌和你牵手。

    说着,他把虎杖推出门外。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在虎杖不敢置信的诧异眼神中,他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房门。

    那孩子就是宿傩。

    此刻他正站在礼堂中央,怀里抱着一束鲜花。他得体地微笑着,笑容与半空绽放的礼花彩带遥相呼应。在激动人心的乐曲声中,他接过毕业证书,半躬下身,让校长为他拨穗。同校的学生们热烈地鼓掌,欢迎虎杖宿傩作为毕业生代表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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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站在礼堂后方,和人群一起拍着手。与其他兴奋的家长相比,他显得太过冷静了。

    毕业仪式结束了,宿傩披着一身斑斓礼带,穿过冗杂的人群向虎杖走来。虎杖笑了笑,伸手拍去他肩上的彩屑。他脸上并没有太多喜悦之色,或许是因为多年来宿傩得奖已是司空见惯。

    恭喜毕业。虎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