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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暗室的门,想到上次未完的对话。

    在他直白地说出来之后,宿傩是什么反应来着?

    ……似乎没什么反应。

    宿傩笑了笑——勾勾唇角,不怎么上心的样子。

    跟他现在的表情别无二致。

    虎杖不由得怀疑起来。宿傩说的恩准,其实就是指的这件事?

    但即使发问宿傩也不会解答,他尤其喜欢看虎杖苦恼的样子,几乎当成了一种娱乐。每当虎杖为他泄露的一点线索苦思冥想,为求不得的解而闷闷不乐,有时过于渴望答案,甚至会试着讨好宿傩——当然无功而返,又被宿傩抓住把柄调笑一番。虎杖气得要走,但宿傩制住他只需要简单的一按手。

    然后就是宿傩的享乐时间。

    小鬼气呼呼的,浑身都温暖地燃烧起来,因为还在生气的缘故,对宿傩的亲吻和撩拨都带上了反感,他越讨厌宿傩就愉快。小鬼狠狠瞪他,手脚并用地抗拒他,然而收效甚微。宿傩只要抽掉和服的衣带,露出其下完美的身躯,就能感到小鬼的愕然,此时再贴近了施以诱惑,小鬼的怒意便偃旗息鼓,红着脸对宿傩小声说“放开”。

    宿傩从中觉出趣味,又感到微妙的恶心。

    他刻意忽视了自己能够这么随意拿捏小鬼的原因——他在关系初始就拥有道德优势。宿傩是被侵入的一方,被使用的一方,被侮辱的一方。而虎杖站在施虐者的方位。这本是一笔压倒性的巨债,可以让虎杖坠入内心拷问的深渊,但现在却只用来和小鬼调情,未免大题小做了。

    “我回来了。”虎杖照常说道。

    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