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伯恩茅斯
上海如何?”阿加莎把头枕在手下,转过头问。她突然发现,她们这时候才有时间静下心来谈这样的话。美国人的交际便是如此,不是小心翼翼地问你童年,就是光明正大地问未来畅想,其实简易打打交道就可以结束,但她们已经成为了知心的朋友,能够继续深入。 海鸥的叫声清晰,裘子颖沉默良久,然后说:“姆妈一直很喜欢坐在镜子前嗅烟草,纸上躺着一些g枯蜷缩的草物,她会闻一闻,然后记在本子上。爹爹有时候会给我们的腿按x位,就在小腿后面那个位置,不记得叫什么,总之一按腿就忍不住弓起来,很酸痛。” “跟我想的不一样,尤其在我见过你的父母之后。亲Ai的,你还是没说到你自己。” 裘子颖回忆幼年时期,“我还小,不是在家里便是在学校。我上的那个学校原本是美国教会开设的,在我出生之前太平洋战争已经爆发,当时有几个美籍老师被日军拉到集中营里面禁闭。我入读那年,老师们正好重回学校,但没过多久我就离开了,后来爹爹到旧金山才告诉我这些事情。” “爆发的时候我正好在读初中。”阿加莎应和道,她闻着海浪的腥Sh气味,仰头灌一口柠檬汽水,“看样子你的记忆主要是香港和旧金山。” 裘子颖不可否认,“关于上海,有些地方很模糊,依稀记得一点,”她闭着眼睛感受风浪,“这里很惬意,躺着快要睡着了。” “走吧,我们进屋睡觉。” 踩过木屋,地板发出老旧的声音。裘子颖和阿加莎互道晚安,分别进房间入睡。早上还在l敦,现在躺于伯恩茅斯的木屋床上,然而不论怎样,她还是在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