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
间屋的户,没有墙头,房子也不高,站在板凳上可以摸到房檐上的茅草。一扇破得门板都开了裂的门虚掩着。阿扁推了我和小b一下,示意我们先上。 这是一间阴暗的屋子,墙是泥墙,地是土地,正对着门口的地方堆着一堆半干半湿的沙子,里面半露着几颗通红的疙瘩萝卜。旁边是一根1尺多长的木桩,拴着一头驴。屋子里有一股驴身上的味道,见我们进来,那家伙受惊似的动了动,把屁股挪向了一边。 “有人么?”我问。 “不就是收公粮吗,”从里屋的破被里钻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除了驴之外,你们看什么值钱就搬什么吧!” 阿扁应声进来“去找钱去,搬你东西怎么着?” “没有钱,你们看着办吧。”农户抬眼看了看我们,眼睛里充满了恼怒与无奈。 阿...nbsp;阿扁的脸挂上了愠气,显然他对这个中年鳏居农户的回答很不满意。他把目光转向了破柜上一台沾满了黑色油污的14英寸黑白电视机上“小b,把它搬到大队去,等什么时候有了钱,你再来换。”小b不情愿又小心翼翼把那个脏家伙搬到了吉普车上,他今天换了一身新西服,怕被电视油脏了的。 村民a家的任务就这样完成了。会计大哥又领着我们杀向了另一个胡同的村民i家。 i家的条件要比a的条件好一点,他家有一堵土坯做成的墙头。四根较粗的木头拼成一个长方形,上面再镶上两张铁丝网就成了一个门。但显然他知道了主任要来他家,那两道铅丝拧成的门鼻子上挂了一把铁锁,暗示主人没有在家。 “怎么没人。”阿扁走在前边,随即回头看了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