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
对着县领导的会议桌旁,但又觉得不合适,因为在我后面坐着的,不是局长就是科长,这从他们那发光的脑门就可以看出来。我站起身,又要挪座位,一位三十来岁穿着秘书服的人坐在领导旁边,冲我压压手,示意我坐下。我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分明,他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权威和魄力之类的东西。这人我看着很眼熟,像我们村的刘兆哥。这是尔东给我的第一印象。 尔东在领导旁耳语了几句,领导抖了抖披在身上的绿棉大衣,由仰座改成了正座的姿势,会议便开始了。 年轻的尔东竟是这样充满魄力——他让我见证了大院里那群秘书长们的风采。就生猪屠宰的事,那些局长、书记们在他的指挥下轮流发言,谈现状、说问题、讲措施。刚上了不到一周的班,其实这种会议我听不懂,但却分明为他们的你推我让感到烦恼,什么少收那每月两毛钱的排污费影响了我们局里的收入,什么在我们乡设屠宰场我们乡的生猪屠宰就要免费,什么电业所要在用电上按工业用电标准征收电费等等,总之一切听起来净是扯皮的东西,好像那事不让他们干才好呢。而就一位局长手指上戴着的那枚大金戒指来看,那闪闪的金光似乎并不在乎那几毛钱。不就是开个生猪屠宰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起村子里代二叔杀猪时的情景,那猪被按在院子里的磨盘上,上去就是一刀,就“双手分开生死路,一刀切断是非根”当天我们的餐桌上就可以端上那肥香的猪下水了,这事怎么一摆到公家的桌面上,办起来就这么费劲。 领导把双手紧紧的捂在那只透明的保温杯上,那杯是如此的精莹剔透,闪着亮光,比第一次发工资时同事们的眼神都亮。 领导最后讲了几句总结的话,说的是什么我记不清了。但尔东那张清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