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若非宋子鹤随口一言,谢淇奥与鹤书,竟无一人想起中秋即将到来。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宋家是京城望族,如此佳节必有一番庆贺。而谢淇奥与鹤书,提及这样的团圆节日,心中滋味就难说了。 谢淇奥本不会忘。过去谢氏在时,每年此刻都讲究阖家赏月。三弟因在边疆,只能修书一封寄回,不知捱了谢老太太多少背后的抱怨。 他记不起来,倒不如说不愿想起。如今谢家与自己阴阳相隔,忆起中秋节,纯粹给谢淇奥心中添堵。按宋太医的说法,这对一大一小两人可都没什么益处。 谢淇奥对自己肚子里的东西一直很冷淡,更不关心什么好歹。毕竟只要熬足月他俩便散了,就算有什么毛病,那也丢给沈从照去头疼。可惜那小东西不是个好相处的,但凡谢淇奥有什么想不开,或是少吃少喝了,即刻就翻脸,非得闹得他头疼脑热肚子痛。 宋子鹤会说到中秋,则是因为月饼一事。膳房早早送来了新鲜月饼,鹤书这几天颇有些心不在焉,顺手就搁在了书阁后的小厨房里。宋子鹤某天晚上煎药,饿得烧心,刚想翻箱倒柜,便看见桌上那盒子东西。 “你们也真浪费,”宋太医摇着头,“御膳房做的东西,就这么大咧咧地放着,若非我发现了,岂不是要白摆到坏。” “大人爱吃便吃了,是那盒子里的东西吗?”鹤书站在一旁斟茶,“我没打开过,想来也不至于坏得怎么快。” “这可是月饼,你与谢公子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