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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隐寺原本只是京城外西山上一座不起眼的小庙。只因过去的太子妃信佛,又贪图清静,不去那些有名的寺庙,倒是常往西山来,连带着寒隐寺的香火才稍微旺起来。 谢淇奥与鹤书踏入大门,一入眼便是不见人影的空荡庭院,以及院中那颗高大的榕树。庙宇屋舍已陈旧得显而易见,但并不显得落败,衬着空中袅袅的烟气,倒是让他生出几分恍惚之感。 眼前的景色一如记忆中寒隐寺的模样,只可惜迎出来的住持却并非谢淇奥认识得那位老和尚。大约是听过了安排,住持并未多言,带着他绕过几座大殿,穿过禅房的院落,打开后墙上的木门,上了寒隐寺后的山林。 住持看出谢淇奥体力不支,是以步伐放得很慢,一路上却始终保持沉默。三人行于树丛间,身边景物愈发隐蔽荒凉,若非脚下崭新的石阶做伴,都叫人疑惑是不是走错了路。 小道的尽头是山间一个小小的凹处,住持撇开枝叶繁茂的灌木,露出中央的坟包与墓碑。 谢淇奥挥退了住持与鹤书,自己一个人慢慢朝沈良仪走去。 他知道小侍女没有走远,而是躲在外面,只是此刻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对方会看见什么、会想些什么、会说些什么。 肚子里的东西有两个月,身形上不显,但谢淇奥跪下时,仍旧感觉腹中绵绵地多了一团东西,霸道地横在腰间,让他只能直挺着上身。 坟前的土地很软,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