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酒觞里倒满了酒,置于荷叶上,放在了水波中。那荷叶顺着水势,一路飘飘悠悠往下。

    此时,春晖楼内,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

    “我不同意!”几个须发皆白的文士,正言辞激烈地在围攻一位老者。

    让一个女人来教书这像什么话?!成何体统?!”

    “陶有常陶汝衡,你是老糊涂了不成?!”

    被围攻的老者纶巾黑襦,面容清俊,须发皆白,正是陶汝衡。

    几乎被同僚这唾沫星子给淹没其中,陶汝衡苦笑道:“这张娘子的能力我们也都是见过的。那张衍不就是她的儿子吗?这孩子的才能也是诸位都认可的,她一个女人能教出这样的儿子,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众人闻言,顿时一噎。

    旋即,其中一个文士拂袖道:“……那也不能证明什么,我看这孩子天资聪颖,无需多加雕饰,将来也能成事。”

    陶汝衡呵呵一笑,倒也没生气,只劝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啊,才学上,这张娘子博涉经传,没什么问题。

    “生活上亦能为学生指点迷津,教学生们为人之道。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不就是这意思吗?”

    “可是……”

    “再说了,又并非没有先例。”陶汝衡捋着呼吸,含笑道,“那卫夫人,那隔绛纱受业的宣文君……不都是女先生吗?不说远的,就说近的,这女先生咱们大梁又不是没有!”

    另有人叹了口气,捶着大腿驳斥道:“这宣文君讲课的时候都八十了!王羲之随卫夫人学书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幼童!”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纤瘦的人影踏入了春晖阁内。

    陶汝衡忙站起身,笑着招呼道:“危甫你来得正好,你有什么想法?与我们大家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