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飘散

狠而嫌恶的眼神是最严酷的刑罚。

    阿洛伊斯仰着头,悲恸而绝望地流泪,觉得自己几乎已经Si过去了,“难道你对我的好,就没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他的吗?”

    难道他陪在她身边十几年的时间,都b不过伊凡认识她的那区区一年吗?!

    然恩没有答,她甩开他,大步走了出去,阿洛伊斯清楚地听见她吩咐门口的守卫,“没有我的准许,不要让他再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没有人当阿洛伊斯的观众,他只能一个人在封闭的房间里心碎而绝望地嘶哑哭嚎。

    “老大,”走廊上,安杰洛看向走来的然恩,问,“你怎么样?”

    “安杰洛,”然恩的声音轻的像是羽毛,“我觉得身边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是不是所有的关系都像是四季,一旦到了时间,就会凋谢飘散。

    洛l佐被执行了Si刑。

    那么多美国人出了事,抓到了谁,谁就只有血偿。

    这种时刻,竟然该感谢美利坚的法律——若不是法律条文的限制,洛l佐该会被愤怒的美国人挫骨扬灰。

    而不是堪称没有痛苦地接受了静脉注S。

    美国人的法律从来没有庇佑过意大利人,他们头一回享受到法律的光辉普照,竟然是Si的时候。

    静脉注S。

    听说洛l佐行刑时混合了三种药剂——一种药剂使人睡眠,一种停止呼x1,一种停止心跳。

    听说这是最为维护人权的Si法。

    没有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