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这个世界我都看过了,不...)
的还是错的,好像错的,因为他把自己mama害死了。 他是万千宇宙中的一粒无人在意的灰尘;是被风卷进铁轨里的一块碎片,然后灰飞烟灭;他是放在冰箱里被人遗忘,发皱然后慢慢腐烂被人遗忘的青苹果,是黏在地毯上被人想迫切扔进垃圾桶里的口香糖。 她走到班盛的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安静,她的手放在他手上,一双剔透分明的眼睛看着他:“阿盛,我很怕,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班盛在脚踝里纹了黑百合,那是他mama最喜欢的花。 班父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他一举一动都好像视班盛为杀人凶手。作为一个父亲,班父从来没有给他过过生日,也没有去学校开过家长会,不关心他任何事,连班盛长多高,穿多少码的鞋子都不知道。 所以当初他故意把自己打成恶人,因为愧疚,自责。 1 刀刃剜着绿色的果皮,动作一顿,班盛见她的反应抬了抬眉骨:“是不是好奇我怎么会提他?” “这个世界我都看过了,不是很好看,就是很一般。” 班盛抽烟的动作一僵,骨节清晰的手抖了一下。 一切都弄好之后,梁嘉树小心地啜泣了一下,然后擦干净眼泪,纯真的眼睛透着真诚,因为牙齿被打掉一颗,他虚弱地扶着墙,结结巴巴地说:“班……盛,谢谢你。” 车里放在一首很吊诡又朋克的摇滚歌,滴答滴答轻快的调子响起,一道要死不活的男声响起: 这世界万物如新。 好像她冲电话里喊,就能得到世界的某种回答一样,然后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班盛坐在主驾驶上独自抽着烟,他的神情困倦,皮肤是病态的白,烟丝快要烧到湿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