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信很少有人能够狠下心来拒绝。 那个看上去病态孤傲的青年却无情地拒绝了,他只又重复了一遍问:“不懂什么?”然后冷冷地又加了一句,“不要让我问第三次。” 梁忘从不勉强别人做任何事,所以他放弃了追问,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懂,西山既然那么爱惜迟兄弟,怎么这事做得倒像在抓捕逃犯,末了还要连坐亲友?” 那人冷冷地道:“待你见了他,自可亲自问他。” 梁忘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亲自问他,却又怕问到的那刻我这颗脑袋也要受他牵连搬了家了。” 那人皱了一下眉道:“此话何意?” 梁忘苦着脸道:“你不要想骗我。向闻西山剑宫戒律森严,门规严酷,喝酒纵欲都是重罪。迟兄弟全身上下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五马分尸搞不好都是轻的。我同赵兄弟是共犯,你说邀我二人去与迟兄弟相会,其实摆明了就是想将我三人一网打尽让我们在黄泉路上作伴……” 那人沉下脸,还未说话,他身后那两个年轻人已忍不住喝斥道:“住口!不可在掌印师兄面前胡言乱语!” 赵南雪嗤地一声笑出来,嘲讽道:“掌印?掌什么印?皇帝的玉玺吗?” 那人身后二人脸现怒容,还待再说,那人却略一摇头,示意他二人噤声。梁忘笑嘻嘻地看着他,笑嘻嘻地道:“便算这位师兄你掌的是真玉玺,话没说清楚之前,我俩的脑袋也是不肯那么轻易陪你们上路的。” 梁忘的态度摆明了不合作,而那人一看就是不喜欢别人不合作的类型。但出乎赵南雪意料之外,那人居然沉住了气,他居然还真的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我来说一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