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倔强,将“师兄”二字牢牢困于口中,不肯叫出。 仿佛这一叫,先前种种纠结与不甘都成了笑话。 ——梦境而已。我的师兄还没回来呢! 谢云流并不知他此刻所想,却也察觉到师弟这是犯了倔。心中又生出几分稀罕来:同他闹别扭的师弟可真是久违了。 当年他还在纯阳时,没少见师弟犯倔,可自他远赴东瀛,再度归来后,见到的就都是一板一眼、温吞诚挚的纯阳掌门,当初那个执拗倔强、会与他针锋相对的师弟仿佛彻底消失在时间长河中,唯有烛龙殿一行时,才隐约瞧见些许昔年风采。 所以他并未强迫李忘生开口,任由他倔着,手指抚过李忘生额心的朱红印记,游移至颈侧,用眼、用手将人细细丈量,似要将眼前从未见过的忘生牢牢刻在心底。 李忘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摩挲在面上、颊边的手指更让他头皮阵阵发麻。在那手指游移到唇边时忍不住张口咬住指尖,抬眼瞪他: ——要做就做,何必如此零碎折腾! 看懂他眼中含义,谢云流轻笑一声,抽回手指,垂首再度叼了那饱受欺凌的唇瓣,温柔中带点强迫意味的吻他。 ——没关系,总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叫出口。 与李忘生先前一根筋莽上来不同,谢云流在反客为主后,显然比师弟游刃有余许多。多出来的数十年阅历给了他足够的耐心与定力,对身下之人的怜惜又让他做的格外仔细,轻而易举拿捏住了李忘生青涩的挣扎与不甘示弱的反击,手指灵巧按过各个敏感点,不过片刻就将身下人弄得心神失守,喘息连连,再无反抗余地。 李忘生只觉绵密的亲吻顺着脸颊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