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八
日子每天面对的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的空间,还有无止尽身T上的折磨,没有心灵上也有身T上的。 时间久了,我对小八的身T反应开始熟悉,换药时的下手力度也跟着转变,我开始知道他哪里会痛,哪里只是害怕。 他对日复一日换药的疼痛逐渐感到疲乏,被困在密闭空间那麽久了,他好像终於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出口,哗啦啦的话不像锐利的刺刀,反而似流水一样朝着我倾泻。 某天他张开好不容易癒合长出淡粉sE新皮的嘴巴,他对着我说:「医生,我昨天做了恶梦。」 自从那天一恍神,拿着的钳子被他丢了出去,整个人躺在火海里之後,他再也不敢轻易的闭上眼睛,他总想着自己怎麽办、家人怎麽办。尽管现在在绝对安全的医院里面,他也好几天没阖眼了。 他也是个有家庭的人。我从他讲述到家人时,那种温和的,散发父Ai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渴望,渴望再次见到家人。 我想起了我贴在休息室里的那张全家福,那张泛了h,边边起了皱的五人全家福。 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在我宁静的目光中T会到,我眼中转瞬即逝的父Ai。 我也是个有家庭的人。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球,撕开最後的烫伤纱布。 他这次只有小小的「嘶。」了一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摇头扯了一个笑脸给我。 等待我重新把新的敷料贴上,把他受伤的脚固定好後,他最後努力扯出一个笑脸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