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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问。 “两万。”关照年说,现在觉得这两万完全是个亏本买卖,给他埋下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要十万都不为过。 “我让人在警局听消息,真有事就通知你,会所你再干段时间就退吧,那儿也不是个好位置。”蜈哥说:“跟我回去吃个饭?跟这群人精吃饭,老子饿都快饿死了。” “不了,”关照年说,“陈镯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 蜈哥说:“他一个人在家怎么了?不让你出来应酬?” 关照年说:“是啊,不然闹脾气。” 蜈哥稀奇地看着他,“你听他的话?” “听啊。”关照年把合同收拾好,“我得赶紧回去了,太晚了。” 蜈哥目送他离去,感叹有老婆并不是一件好事,连关照年这样的人都得被驯得服服帖帖的。 关照年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昼夜颠倒又是一天,陈镯的脸他都没看清,每天忙这忙那,都没时间关心他吃没吃饭,他打算忙完手上的事情好好陪陪陈镯,把欠他的都弥补回来。 打开门,屋子静悄悄的,陈镯应该是睡下了,关照年把合同放在桌子上,打开客厅小灯,猛然看见陈镯靠墙抱着腿坐在地上。 关照年僵立了一瞬,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他,“你怎么在这?怎么了?” 陈镯的脸湿湿的,都是泪,关照年一头雾水,拿指腹给他擦:“发生什么事了?” 陈镯扑进他怀里,鼻音浓重:“你还要走吗?” “不走了,不走了。”关照年顺着他的背,把他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半蹲在地上,自下而上注视着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