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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再待下去,即使拼了命能勉强留下,那也不是我的选择。我不愿意眼看着自己和塞林格渐行渐远,好不容易走得这样近了,又要从熟悉变得陌生,真要那样,还不如去壹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守护住这份感觉。 *** 两天後便是万众期待的跨年夜,这壹年就这样翻过去了,我好像爬过了壹座很高的山,又翻过了壹个很大的坎,晚上我打开电视,煮了碗面,煎了蛋,切了火腿,就着这碗很丰盛的跨年面壹个人在yAn台上吃着。彻底失聪後就不愿意待在房间里了,夜空辽阔,有风吹来的时候,会有那麽壹点听见风声的错觉。 拉开门时壹GU寒风灌进来,我耳边忽然就响起塞林格那声“穿厚点儿”。现在想来,怎麽连说句关心的话都要认真地思忖壹下,好像在犹豫要用哪种语气。 我又回屋加了件外套,捧着我的跨年面走了出来。其实适应了以後你会发现yAn台上也没那麽冷,冷是因为你在温暖的屋子里待太久了而已。 不管这个年的结尾收得好不好,毕竟最幸福的事也都发生在这壹年了,很难在失去听力和失去塞林格中选择其壹,所以上天也算g脆,它没让我做选择。也不用觉得自己特别不幸,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流浪者,在这个跨年的夜晚,不知道是不是依然在某个地下通道,某个地铁站,或是别的什麽地方徘徊逗留,而我可以穿着足够厚的衣裳,在yAn台上吃壹碗热腾腾的面条,已经算得上幸福和有尊严了。 CBC的跨年演唱会开始时我进了屋,LOTUS今年依然会是压轴登场,我现在已经习惯看着没有声音的电视打发时间了,而且会注意到不少以前没注意过的细节,例如舞台的布置,主持人的服装,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