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是解脱/小皇帝暖床的待遇也挺好,睡哪不是睡,莫不要脸。
祝眼中促狭灵动,一语提醒了他们三人的童年稚事,也化柔了江墨刚才想要训他的心思。 似乎知道江墨是想要做甚么,温浮祝指了指院外,「你把那小孩也先放进来吧,总归地太凉了……」 江墨现在简直是争分夺秒,匆匆的将聂白又放进屋里,还给他找了点茅草垫着了,这才又坐回了床边,按着温浮祝的肩膀叫他睡觉。 温浮祝笑,刚待要阖眼,又听得江墨似乎是忍不住多想同他续一下这些年没有彼此相照应的片刻,第一个字出喉间还是哑了音的,带着点前几日小雨的淅沥怅然,「你……你说你这些年没我在身边,怎么熬过来的?」 「江墨,你也太不要脸了,」温浮祝笑了笑,心说自己自从认识了谢常欢之后,身边好像所有人都有了不要脸那可供挖掘发展的层面,「没了你我可以找苏衍暖床,再不行蹭夫子的床,再再不行还能睡大哥的棺材旁……怎么着没了你,我也是能找地方睡着的。」 温浮祝有个极少被人知的怪癖,这怪癖并不是一生下来便有的,而是后来他们为了隗升站稳霸主位置之时,忽然患上的。 起初有这个病症的时候江墨正忙得就差一天天吐血三升恨不得先身先士卒了,又强自撑着精力去找温浮祝,那时二人也无非皆是少年,少年意气少年锋芒,却偏偏他憔悴了一张脸坐在里屋对着一盘棋局发愣,桌边候着一碗浓茶。 江墨问,「你怎么了?」 温浮祝笑,笑的淡然,「偶尔失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