谶言
禄绵绵。” 周克馑顿住,看着她脑瓜上的绒发,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塞满了。 凤眼微弯道:“那得有个最要紧的方能实现。” 阿厘疑惑,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梵音自远处传来,香客密密麻麻,午后日光大盛,他站在她的后一级台阶上,额头鼻梁被映亮,眼里藏着泓琥珀酒,西风自庙前吹来缭绕香烟,也卷起了他的发尾。 周克馑牵着她的手:“你与我一同。” 佛祖道场,已入山门,便是发愿。 纵使后来命运难料,世事纷纷,多少时刻,皆似飞鸿踏雪,而此刻少年郎君的情真意切,却一直留存在她的记忆里。 踏过八百阶,迈过高立的门槛,穿过天王殿,掠过两侧偏殿,终于到了山顶的大雄宝殿跟前。 殿前九尺紫铜香炉,香灰积沉,炉烟袅袅升上碧空,化作千丝万缕,随着西风飘走。 主人们敬完香,夫人示意云筝拿了香火钱捐入功德箱,就有僧人带着他们绕道进了大雄宝殿,免了殿前和众人排队。 阿厘和云竹便趁着这个空挡跟一旁维持秩序的小僧借了三只香,拜了三拜。 殿内,寂静肃穆,层层经幔前,佛像结跏趺坐,抬眼望去,目光难尽。 蒲团上,秦玉环匍匐跪地,手心朝上,磕了三个头,起身便见一旁的儿子动作竟b她还慢,格外虔诚。 她捏着帕子,面上不显,心头有了计较。 忠武伯夫人心里牵挂亡去的亲子,便问僧人有无方法能晓得逝者在地下过的如何。 那僧人念了句佛号,道:“夫人今日合缘,释吉方丈正巧在法堂讲经,请之占相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