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落稽,步落稽,饶了我罢(全身杖责打完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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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在醉中,手脚不稳,这一巴掌没有打准。李祖娥脖颈下巴上被击了一下,并不甚重,过了一会儿,那几道拶印不过有些发麻,只是她蹲得不稳,才被掀倒。她在地上跽坐起来,仰着头去看高湛,他的衣袍虽然凌乱,头发竟束得紧紧的,扯动着两道长眉都微微上扬。 “你们去叫掖庭官上来。”他挥着手命令那班乐伎。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抱着丝竹琵琶,逃也似的拥下台阁。高湛一偏头,看到李祖娥细细的颈子,颈上几道鲜红的指印,久已迷蒙的头脑中忽然一阵锥捣似的刺痛。他恹恹地歪回胡床上,脸枕着凭几,随口吩咐那两个提着杖子上来的中官: “剥光她的衣裳打。” 那黄荆木的长杖不比竹板子,足有儿臂粗细,沉重非常。好在掖庭局做事,为了防止长杖折断,往往都有备用的杖子,故而此时提上来的板杖干干净净的,通体桐黄,没有沾染上什么脏东西。几个中官,这几日都是打惯了人的,并不迟疑。他们上前扯起李祖娥,不过须臾,就将她的一身素服剥得干干净净,又将她压伏在地上。 台阁上铺着白狐皮的地衣,又是夏天,李祖娥赤身趴伏在上面,并不觉得很冷,反而因为紧张,脊背后隐约有些冒汗的趋势。她臀上的淤伤散得很快,圆润的双臀,此时竟已白净如昔。反倒是大腿根上的一道杖伤,不知是不是药涂得少了,还有些青蓝色的瘀斑。 两个中官在她腰下置好了杖,左边一个,挥动杖身,重重地笞在她的臀峰上。这荆木大杖又厚又圆,只一杖下去,就打得她惨叫出声。哪怕她久受笞臀,熬打忍痛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重杖的疼痛,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