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逃跑/囚结束
以前听人提到,人脑有着一种保护机制,当一个人受到巨大的苦难,大脑会选择性地忘记或是模糊那些带来痛苦的细节,以保护个体常年经受情绪困扰。 这个观点,我深以为然。 其实我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楚渊回来的那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最清晰的记忆竟停留在那天白天出了太阳,是个不错的天气。 其余的回忆则是被割成了碎片,混乱不堪,脑海里残存更多的是巨大的痛苦。 痛苦到第一次真正理解撕心裂肺这个词,痛苦到动不动就泪流满面,整夜整夜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明,整个人麻木如行尸走rou。 蒋昭在饭桌上提醒我楚渊要回来了,我以为他会对我看管得更严,没想到一切是我想多了。 那三天里,蒋昭的应酬变得多了起来,常常起床就看不到他的人影,这方便了我和沈浮密谋离开。 计划同样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毕竟蒋先生的好友沈先生,出一趟门不足为奇。 午饭过后,我佯装上楼午睡,实则悄悄躲进沈浮的车里下了山。 连日来闷在那栋别墅里,终于能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终于逃出来了,我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心情大好。 临走前,车子开过山上的野兽场,旷阔的场内如同平静的白色湖面,之前的那只黑熊早没了影子,只有铁丝网的抓痕昭示着它曾经的存在。 我只匆匆瞥了一眼,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窝进了毛绒绒的毯子里,努力不去回想那段可怕的经历。 车子一路下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