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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便抽离了。 “我送你回去。” 新房里,有点空,也没什么人气。 那些陈设还是两年前的样子。 “衣服放在衣柜里了,抑制剂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记得纪林可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 纪林可却冷不丁地站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你不住在这儿么?”他只是记忆缺失,不是没有常识,这房子不像是有人住。 “昂。”徐宛侧身从这人旁边绕了过去,“我住在别的地方,那边离单位近一点。” “那你今天留下来吧。”纪林可像条尾巴似的跟了上来。 “不了。”徐宛缓缓呼气,“我明天还要上班,这边挺远的。” “明天我送你。”纪林可很是坚持。 徐宛忽地打了个磕巴,“你还生着病,先养病吧,我联系了你爸妈,他们等下就到了,我要上班照顾不了你,他们会照顾你。”他不自觉地垂眸,把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这是钥匙。” 纪林可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指着他的另一只手,“那是结婚戒指么?”徐宛语塞,他又问,“为什么我没有?” 徐宛感觉自己几乎要按捺不住翻腾的情绪,抬眼时只是笑笑,“不是,瞎戴的。”说罢,便将钥匙塞进了纪林可上衣兜里。 紧跟着房门响起。 那对老夫妻见到了两年多没有一点消息的儿子,顿时老泪纵横,语无伦次,紧走几步扑了过去,又哭又笑的。 徐宛漠然地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开了。 遇到书记,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难得来这边一次,是你家那口子回来了吧?” 新房要定时清扫,书记见过他几次,对他的情况也知道一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