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
哼,”独孤信一掌打在膳桌上,将茶水都拍撒出来,“看出来又怎样?是她独孤伽罗不仁在先。我们几兄弟追随先帝几十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先帝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想着削藩。我等若真有心皇位,当初何必扶植独孤罗上位?” 长公主独孤伽罗声名在外,近十年来修生养息的政策颇得人心,独孤曼忍不住替她辩解:“独孤伽罗这个nV人确实不好惹,但她向来公私分明。如果不是二叔有意谋反,何至那种地步?” 独孤信一阵冷笑:“曼儿啊,没想到你远在西北,竟也被那nV人蛊惑了去,独孤伽罗果真了不得啊。” 永嘉五年,允亲王独孤义被判谋反,府上男丁全部斩杀,nV眷充入教坊司。那时距离独孤义平定东北高丽才不过几年光景。独孤信甚至都来不及为胞弟求情,独孤伽罗就迫不及待地鸟尽弓藏,处理了允亲王府。 手起刀落,雷厉风行,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那一刻,独孤信就已明确独孤伽罗削藩的决心。 不单是因独孤信与胞弟独孤义感情甚笃,也因兔Si狗烹的强烈悲怆感,让独孤信不得不早做打算,一拳锤爆手边的梨花木桌:“总之,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撂下这句话,独孤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沾霁楼。独孤曼见事情再无回旋之地,倒头痛哭。 她贵为郡主,在西北之地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心中又气又恨。 无可奈何花落去。几日后,恭亲王府的陪嫁大队便随同恭亲王的掌上明珠长乐郡主浩浩荡荡地从武威出发,直奔京城。 历经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到天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