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但是,镜子里的头发,让我无法忽视。 这是距离我遇见鱼缸先生两天後的早晨,我嘴里叼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自己洗头後,在柔顺又有蓬度的头发中,有一撮变得极度扁塌,看起来超怪,我回想鱼缸先生教我的整理方法,但手笨的我完全做不来,我决定提前造访发廊,请拉杰伸出援手。 我火速出门,一踏进发廊,赶紧奔向正在咬大汉堡的拉杰,「快,快救救我的头发!」 「欸??」他举起右手,食指缠上厚厚一层绷带,好像木乃伊的手,他表情无奈极了,「我的手受伤了。」 「一下拉肚子,一下手受伤,你是怎样?」我大叫,拉杰扁嘴的表情很和他的落腮胡很不搭嘎,他还学小狗啜泣,「人家手手被门夹到了啦。」 我险些昏倒,拉杰又咬了一口大汉堡,「那天是Zebra帮你弄的吧?」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他就转头大喊,「Zebra——Zeee—bra——!」如果是在非洲,他的声音恐怕已经穿透撒哈拉沙漠了。 早晨薄薄的yAn光中,鱼缸先生向我走来,他这天一身白sE设计感T恤,衬得肤sE更加乾净;他圆睁澄澈的眼,眼瞳一亮,好像刚点亮的小灯,我有点紧张,抬起右手,试图来个自然随意又不经意的「嗨」。 我期待他的回应。 「早安您好,欢迎光临!」 出乎我意料,非常生份又制式的问安招呼从他口中冒出来,接着,他一边瞄柜台预约单,一边看我,「请问这位小姐是预约我的服务吗?」 「咦?」我一愣,「我、我不是两天前才给你烫过头发?」 我忍不住用手捂住心口,如此才能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