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ed-

孩——只能这么说,烦Si球了,真特么不甘心!”

    下一段是十几分钟之后发来的:“眉毛说她想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爸妈松口了。嗨,暂时这么着吧,我定期上门回访就是了,你自己编个借口和你班长解释,我看他跟张经理蛮熟的,说真话好像有点不合适。”

    期间夹杂着咔哧咔哧啃炸J的声音。热闹是他们的,银霁情商不如大人,最后只剩良心。

    播放完毕,她向元皓牗注释着良心:“今天晚上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至于其他的事……显然不能原谅啊,这还用问?道理是这样的吧?公义是这样的吧?社会就是这样运转的吧!私自囚禁是违法的、是值得判刑的,法是底线,这样的滔天大罪凭什么可以包庇呢?

    银霁整颗头连带脸上的五官一起发麻,就算一路吹着冷风回来,到这时仍旧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她只是照规矩办事,毕竟环境也是这么塑造她的。

    元皓牗却是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真的很在乎猫?”

    怎么,他又临时编造出了新的“真相”?

    “我就像猫讨厌我一样讨厌猫。”电梯第六次缓缓闭上了嘴。元皓牗看着不断增加的绿sE数字,机械地陈述着,“奥利奥是从我家小区强行抓来的,所以它才那么怕我。否则,你以为它出现在路边是巧合吗?附近那么多居民楼,地方又狭窄又闭塞,人来人往的,野猫怎么会把窝安在那里?”

    雪花点从鼻梁出发,像cHa0水一般,逐渐淹没了银霁的整个脑子。混沌中,她回想起那个倒扣的纸箱,当时完全没看出哪里不对,因为她只是沉浸在愉悦中——一种与阔别已久、先前的交流方式宛如地下党的竹马共同救下一只小猫,从此增加了新的链接、暧昧指数咵咵升级的愉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