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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未定亲。 穆裴轩看了那二人一眼,低声道:“方垣的父亲方院长不满徐英性子跳脱,加之徐英如今功绩未立,便是那个千户之职,也是蒙了祖荫,所以方院长有意磨一磨他的性子。” 其实若非方垣中意徐英,两家又是近邻,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方院长只怕早早给方垣定了旁人。 段临舟莞尔,道:“我倒觉得徐英赤子心性,又对方垣一片真心,二人若成了亲,未尝不是一段好姻缘。” 穆裴轩不置可否,他瞧着段临舟目光还留在徐英身上,开口道:“坐马车坐得累了?” 段临舟收回了目光,看着穆裴轩,笑道:“有小郡王陪我说话,怎么会累?” 穆裴轩轻哼了一声,腰却挺得更直了。 已是隆冬,路边荒草萋萋,今日天色也阴,暗沉沉的,山头攒着浓云,风中送来凛冬独有的干燥清冽的气息。 黎越说:“咱们这日子挑得真好,去时天晴和暖,回时恰好变天。” 徐英哼哼唧唧道:“那还不是我挑的好日子,我若不说,你们还不是闷在瑞州城里。” 黎越笑起来,道:“是是是,多亏了你。” “玩儿就属你最在行了。” 几人说笑着,瑞州高大的城墙在望,当即就到了分别之际,穆裴轩和徐英黎越定了年后再见,便各自告了别。 将走时,方垣骑马到了段临舟的马车前,段临舟已经下了马车。 方垣说:“段老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段临舟颔首道。 各自分别后,穆裴轩便和段临舟就回了安南侯府。彼时府中年味更浓,俱都打扫一新,昭示着丰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