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望春风
,二哥中午回家拿些田里需要用的物品,只见大哥顺手拿了一小罐农药塞进K带里,一些零钱,准备离开。他向二哥表示他想上台北的念头,没有多说什麽。母亲撞见要离去的他,便从房间床底下拿出些钱塞给他,目送他离开。留在原地的母亲和二哥没有多说话。谁晓得这一别,就不曾再相见。 三哥最近找工作的运气好,进了工厂跟了师父当学徒,包吃包住,放假时还能跟厂里较年长的前辈去舞厅玩。不过他年纪太小,时常到了门口就进不了门。所幸和其他在门口等人的小混混成了朋友,发现他们也都是南部上来台北的。一位从台中来台北,是本省人,一位从新竹来台北,是客家人。听他们说上台北打工的人越来越多,三哥也时不时打听他大哥的消息。从大哥离开到三哥上台北打工已经两年了,大哥这两年过年都没有回家。不晓得是忘记回家的路,还是忘记埤头还有个家? 「十七八岁未出嫁,见着少年家......」母亲接着唱。「卖g唱啊,等一下警察若来,就惨啊!」大姊拾起一个看似可用的铁器,一面和母亲说道。「这曲若给禁,警察这呢少年,咁就知?咁会认?」母亲不服。妹仔不作声,她心里虽然认同,但内心觉得如果支持母亲的言论,那就暴露她的粗俗。而母亲唱这首歌,只是觉得它的旋律好听,歌词有意思。见大姊善意的提醒新来政府的存在,就不多说些什麽,似乎这就是所谓被训练出来的沈默。 大姊在三哥返家过节後,也跟着他北上了。起先他们都在艋舺,三哥的工厂靠近那边,之後大姊在士林找到了一个帮佣的工作,在有钱人家帮忙煮饭、打扫,就住在那人家。大姊靠着煮饭的技能,也攒了许多钱。赚钱是不分贵贱的,正如早些日子三哥告知她台北的垃圾可以捡去卖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