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9
孩儿反应敏捷,早就被男人砸断了脖子。 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男孩倒是没有显现出一丝软懦,反而越发凶悍。很快,一大一小两个人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了地板上,把不远处婴儿床内睡觉的瑞贝卡吓得大哭起来。他们不管不顾,厮打作了一团,跟两只想削骨啖rou生吃了对方的野兽并无区别。 纳萨尼尔抹了一把脸,几步上前,狠狠踹在了厮打中似乎即将爬起的乔伊的小腿上,把男人再次撂倒在了地板上。随后,他将枪口猛地怼上了乔伊后背——隔着渗血的单薄绷带,那黑黢黢的枪管顶在了男人心脏的位置上,这才迫使腺上激素暴增的Alpha勉强安静下来。 “我更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要让我找到开枪的理由。”纳萨尼尔警告道。 乔伊被他用枪抵着匍匐在地上,愤懑不已地捶了地板一下。他举起一只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手上血rou模糊,另一只手还被男孩儿咬在嘴里。纳萨尼尔皱着眉扫了男孩儿一眼,也没见他松口,依然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把扑上去把乔伊用嘴和指甲撕碎的模样。 “你也一样,”尽管声音里的凶意收敛了许多,纳萨尼尔还是语气不虞,“松口,你这个样子可不是个正常孩子该有的——到我身后来。” 男孩儿没动,仿佛又恢复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固执又不正常的状态,听不进任何言语,只拿那一对深绿色的眼睛森森地盯着人看。他的眼神让纳萨尼尔感到他像是在隔着一层模糊粗糙的毛玻璃看人,又或者——纳萨尼尔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悚然——那对幽深的眼睛中流露的疏离感过于明显,仿佛它们属于一个精致而木讷的宫廷陶瓷娃娃,而非有血有rou的人类。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