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2
是稀罕物,但他使用起来没有丝毫犹豫。 忙完后,他和安妮连手都没法打水洗,鼻腔里溢满了血腥臭气,睁着酸涩的眼睛提心吊胆地枯坐了一夜。 女主人最终还是没能撑过去。到最后,她瘦如骷髅的手拼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纳萨尼尔的手臂,惨白的手背上有青筋抽搐,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照顾好瑞贝卡”,一声比一声嘶哑萎靡。 她离开的时候疲惫而痛苦,躺在整床的暗红色血水中,像个残缺而狰狞的恐怖木偶。 纳萨尼尔至今仿佛还能听见她绝望的啜泣、看见她青白的僵硬面孔。 他不想让安妮也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骸。光是一想到自己熟悉的、鲜活可爱的女孩儿同样被血污玷污,就让他感到了浃髓沦肤的痛苦和胃袋下沉般的呕吐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随后,他抬头看着眼前的暴徒领袖,一字一句地重复:“她是你们的医生,伤害她,对你们没有好处。你要罚就罚我。” 漫长的十几天来,这帮劫掠者一心一意地把安妮当作医生,除了把他当免费劳动力使唤外,并没有机会来了解他的背景——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纳萨尼尔的存在——他们将他当作一个平庸而碌碌的男性Beta。所幸,安妮还有医学预科的纳萨尼尔能够帮助她圆谎,这样的误打误撞倒也保住了安妮和纳萨尼尔的安全。 只要一想到——倘若被知晓了医学预科生的身份的人是他,安妮会被怎样掳走羞辱只为了控制住他,他就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