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霜(微/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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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与母亲并肩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时间是下午课时,校园里人影罕见,楼前的泡桐树开花了,淡紫色的,层层叠叠,像片烟雾。 我轻声问我的母亲:“你满意了吗?” 她穿香奈儿萨尔茨堡系列的经典黑白软呢套装,踩着9.5厘米的香奈儿高跟鞋,优雅冷艳一如既往,不过我的身高已经足够与她对视了。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我嫉妒你,我仰慕楚天甚,我爱楚天甚,我想取代你,成为楚天甚身边的女人。” 她像看神经病一样冷漠地看我。 1 我冷笑一声:“你猜这番话,让楚天甚听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你猜他会不会,让我的愿望成真呢?” 她脸色惨白。 我又补一刀:“对了,我十七岁生日快到了,过完十七岁,接下来是几岁?你猜最高兴的人是谁?” 和父亲结婚时,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和楚天甚结婚时,她说她的女儿需要一个家庭。 她永远有理由找男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碰巧我这个理由她用得最得心应手,最轻而易举俘获人心,也最行之有效。 我根本不需要父亲,无论生父还是继父,对我来说,要么鸡肋要么噩梦。 但她需要一个男人。 念本科的时候,楚天甚是我们学校聘请的法学院客座教授,他经常来做讲座,能容纳五百多人的礼堂场场爆满座无虚席,不止法学院,其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学院学生也慕名前往占座,其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我之所以知道这点,是因为我的一位舍友很崇拜楚天甚,简直把楚天甚视为她的人生导师。每次听她在宿舍里以一种顶礼膜拜的口吻谈论起楚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