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

底线地迁就我。

    对我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许我剪掉头发。

    所以我的头发总是留得很长很长。

    楚天甚很喜欢替我吹头发,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摸着我微凉微湿的发尾,一遍遍地告诉我——

    我在等你长大。

    像句不可饶恕的魔咒,一下子,将我的世界诅咒得黯淡无光。

    或许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偏偏我还幻想世界的另一面存在着温情,爱,或希望。

    高二的时候,我开始频繁地逃学,频繁地接触校园之外的世界,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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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迫切地想要证实,在更广阔的天地间,我是不是能够寻找到一处避难所,短暂地逃离楚天甚的控制欲。是不是有这样一处地方,能够使濒临窒息的我得到片刻解脱,深深地喘一口气。

    学校方面很快向楚天甚反馈了我的缺席情况,他一贯温和应对,说会在家里与我好好沟通。

    我以为他会来教训我。

    我甚至做好了准备。

    期待着他气势汹汹地前来诘问我或是训斥我的时候,冷笑一声反问他,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算什么东西?

    像每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少男少女一样。

    但是他没有。

    我蓄满蛮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原本我以为逃学起码会令楚天甚头疼,剑拔弩张地想要和他搏个胜负,谁知他毫无反应,我所谓的反抗一下子索然无味起来。

    在楚天甚无底线的纵容下,我变本加厉,积极寻找新的能够激怒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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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有个流量小生很火,我也很喜欢他,给他发私信倾诉,语焉不详地编造一些普通少女可能会面临的苦恼,他很礼貌地回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