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死

    其实我不止一次地想到过死。

    想到死的时候,我也想到玫瑰。

    我一直梦见那支玫瑰,握在我掌心的那支玫瑰,渐渐地,和我掌心的血rou长在了一起。

    她生了根,汲取我的血液,染红她的花瓣。

    醒来后,我一直有种隐晦的冲动,想把刀锋握进手里,一刀贯穿掌心。

    把那支玫瑰拔出来。连根拔出来。

    但是会留下一道伤口。

    辛波斯卡说,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

    所以伤口永远不会长出玫瑰。

    只会长出丑陋的疤。

    我害怕丑陋。

    美是阻止我伤害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严格意义来说,我还是个很积极活着的人。如果想死的心真的渴切,是不会在乎漂亮与否这件事的。

    对我而言,死亡需要仪式感。

    一具美丽的尸体才值得惊叹与猜疑。否则就只是尸体。

    后来我不再想死,却发现我有性瘾。

    我很崩溃,我应该厌恶这种事情的,我应该恐惧这种事情的。

    但我的身体,我的心理,都渴望,永不停歇地渴望。

    我渴望性本身,但不渴望任何一个男人。

    除了萧逸。

    萧逸的床不难上,难下。

    在我还没对我们的关系作出明确表态前,他总是嘀嘀咕咕:“都把我睡了还不肯做我女朋友,是不是有些无赖了。”

    我扶着腰,恶狠狠地骂萧逸:“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