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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一句铺垫吧。

    佛剑如此想道。

    不过这也无妨。剑子仙迹不是出家人,无须受戒,会有口腹之欲也实属平常。佛剑从小长在佛门,受戒持善,对人世浮华不甚在意,自然也不曾注意过茶水的甘澈。如果它真如剑子所言一般不同凡响,那这些年来,他便有些辜负它的价值了。

    若是能被真正懂茶的人所欣赏,那才是它的缘吧。

    佛剑点了头,应了邀约。他领着剑子穿过清幽的竹林,踏上一条蜿蜒的小路。

    一切因缘,自有定数。

    那年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剑子把手笼在袖子里,抱着一杯茶坐在窗前。大雪压弯梅枝,虬结的枝条撑不住重量,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窗外一片白亮的雪光,透过窗纸,在桌前映下淡淡的光亮。信纸被照得透明,连带着墨色也模糊。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不过是剑子他师父的疏疏几言。这老头仗着白眉长须,自认年事已高,懒得跨大半个苦境来寻他。适逢寒冬,索性去北岭看雪,一直要到开春雪融才回来。

    这意味着剑子得继续呆在佛尊这里,独自捱过一个无聊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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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

    他小声抱怨一句。

    佛门一切从简,香火虽然旺盛,但都未用在寺庙本身。他所住的禅房还好。佛门弟子居住的廊院简直是四处串风,都不知四面的墙壁是真实还是虚物。这般天寒地冻,众僧也只穿一件单衣,说是什么修心炼体,砥砺心智。真不知在折磨身体,还是上赶着要患一场风寒。他们道门可没有这般苦修的道理。

    尤其是佛剑。

    他们两人见的次数虽不多,但剑子早已摸清了他的作息,每日早课晚课时总能见上一面,闲聊两三句。然而入冬以来,佛剑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