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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剑……”

    “你又何必……”

    他踌躇着回眸,不知该如何安慰。

    剑子啊剑子,你不是向来自诩风趣,怎么到了关键之时,却连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剑子就有些想念他师父了。要是道尊此时在场,宽慰佛剑两句,无论那些话有多么淡而无味,佛剑都会十分郑重地一一应下,仿佛他师父在说什么佛家箴言。

    他总是这么严谨肃穆,圣行之道一往无悔。

    剑子跟佛剑认识了太久了,久到那些惊心动魄的生死关头已经被时光抹平了棱角。后怕的情绪往往只在危急的那一刹那强烈,随后便被劫后余生的庆幸掩去,变成闲暇时无聊的谈资。反而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个平平淡淡的微小事件、不值一提的细枝末节,忽然鲜明、忽然皎洁,拨云见月。

    何必什么呢。

    剑子没有再说下去。

    他太了解佛剑了,了解到不可能不知道佛剑的回答。这一句劝,只是他的私心,希望苦行的僧人能可快乐些。

    但他知道佛剑是不会听的。这一句“何必”已成无用功。

    “哈……,”剑子叹息着笑了一声,尾音牵着感慨。日轮逐渐西沉,他的话语在余晖里温暖,“罢了,纵是我说,好友你也听不进去吧。”

    “还不如当年修成弥勒,日日欢喜,笑口常开。”

    剑子朝日落的方向看过去,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入夜。晚间阴气重,他们得抓紧时间。

    “妖气已有消散的迹象,她应是回了巢xue。咱们也得快些行路,不然就要被她溜走了。”

    于是两人加快步伐,不再收敛功力,迅速下山。山下人烟不旺,只有一个小小村庄,灯火熹微,只两三盏灯亮着,房屋大多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