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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松了一口气,松快到简直要头晕眼花。

    而后我在满眼星花里朝他笑着道:“明煦大师翻来倒去也只得这些说辞,朕也听厌了。”

    曾煦却望着我道:“有些话,说多少遍也不会嫌多的。”

    我正要反驳他,就又听见他道:“就好像有些人,过了多久也不会忘。”

    我隐约觉出点不对劲来。

    但我不懂曾煦故意戳我痛处的意义,总不能是报复我曾经戳过他痛处——我于是故做冷漠地看他:“明煦大师今日是以何身份同朕说话?你何来的自信,觉得朕不会处置你?”

    曾煦看着我道:“陛下缘何要处置我?”

    我也看着他:“你今天说的话,单是用谋逆的罪名都能死上几十次了。”

    曾煦依旧盯着我,末了却笑了:“我的脑袋,陛下随时可以拿走。”

    我心中的怪异之感愈发明显,就又听见他道:“只是曲闻的脑袋让我等到了陛下,我的脑袋,还请陛下莫要浪费了。”

    我听得愣住:“你——你竟存了死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我随后恍然:“不,你是……你是,你是想借此手段让我心生愧疚,继续替你做事……曾煦,你竟然还在在算计我!”

    曾煦却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困窘,只淡淡道:“谢储一直在问我火药的下落。”

    我没听明白。

    就听曾煦继续道:“他的说辞同你曾经劝我的别无二致,但事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