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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奴才僭越。请殿下责罚!”

    我看着他伏在地上,脊背曲着,团得仿佛一个平顺的半圆,便有种恍惚。我以一个人的身份去呼喝另一个人,让他是人也不似人。我自知并非有蛊惑人的魔力,那这种结果,到底是因为是我非人,还是是他非人?

    我忽然觉得头痛,似乎像是要裂开一样,于是又开始觉得恶心。我让有行出去,而后自己抱着头靠在桌子上,当时有所缓解,但又过了一会儿,就只想把头往桌子上砸。

    没砸成。

    又是陆云暮拦住了我。

    我看见陆云暮似是想与我说话,但我听到耳朵里的只有一片嗡嗡的杂声。我只好把头埋进他怀里,又过了许久,那片杂音才消失了痕迹。

    我再抬起头时正对上陆云暮盯着我的眼睛,他眉头紧皱,似有许多疑惑,却最终没说出一个字。我握住他的手认真告诉他:“事有可为有不可为,我亦有我的底线。我知道,越过底线的事做过一次便有下次,但事到如今,我只求无愧于你,无愧于心。”

    我没打算一开始就能脱身,只是态度摆出来,往后才好运作,对有行施压,就是我向谢氏表态最好的方法。有一才能有二,有二才能有我后来的肆意妄为,我不能变得太快,那会牵连他人,我需要一点点变,变得像个真正的储君候选,一国亲王。

    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果然,谢氏对我这次表态是可又不可。谢府那边没什么动静,但谢修给我写了封信,说节礼之事有行做得确实不够妥帖,但我以往本也不管,他便照往常自己安排,也确实并未做出有损王府之事,功过相抵,劝我莫过于为难他。而后则话锋一转,又说我既然懂得亲王威仪,就该做些符合身份的事,不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