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白让人看轻,随意欺负,到头来自己委屈,还得连累他人。

    话中有话,话外套话,难怪只敢写信跟我玩文字游戏,当面说反倒达不到他的意思。我于是也写信回他,说大舅说得极是,这些年孤只知道看书写字,可也没读出什么名堂,从前听宋有余说过些宴会之类的稀奇事,孤也从不敢去,果真错过了不少,实在是遗憾。

    我这道理就是,想打开窗子,那就先做好捅破屋顶的准备。

    于是隔了几天我去望海楼找宋小哥,一见面就被他好一通抱怨,说我到底跟谢家那边胡乱说了些什么,让他被谢修派人训了一通,叫他别跟我乱说话,还把望海楼上上下下清查了一番,得亏他向来机警,不然就得被停业修整了。

    “但话又说回来,”宋小哥摸着下巴思索,“若只看这行事,也不过似寻常人家长辈怕子孙学坏,所以看管得严了些。莫非谢氏其实,乃是大忠似jian?”

    我不置可否:“寻常人家的子孙被棒打鸳鸯,大小也是得闹个几场。”

    宋小哥被茶水呛了个正着:“咳咳咳!好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做什么皇帝啊,浪迹天涯去吧你!”

    借着宋小哥的方便,我作为幕后主办策划了几场诗赋聚会,请的人都是尚未入仕的才子或者还在翰林院修书的学士,打的名义是替贵人招揽门客。由于吃得好给得大方,开过几次就有了些名气,于是这天宋小哥指着下次诗会邀请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跟我讲:“我打听过了,这人是大公子那边的人正在招揽的,我特意让人把他拉过来,说我这边也有贵人想见他,反正不过是制造些事端好和那边搭上线,你准备准备,看看怎么演。”

    按宋小哥说的,他们才子圈圈子不大,向来资源共享,给贵人做门客是个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