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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都是难以估量的巨大谋划,而他们所图的,也显然会远超我的想象。

    尤其曾煦作为一个穿越者,谢储能同他谋得合作,不知道是许诺了怎样大的利益。但比起利益,最大的可能便是谢储手里有足以吸引他的东西,让他宁愿舍弃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师弟,甚至以他们的死为代价,也要得到。

    他们这样大的手笔,如今来看,只是为了引我入彀?

    曾煦说过,我十分重要。

    他是个道士,兴许真的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那我在他们的谋划中,又是如何的存在?

    只想一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我深吸了口气,而后慢慢呼了出来,起身朝有行道:“不管有几分可信,你那传递消息的渠道也不当用了。”

    我定定看他:“如何处理,也不必朕多说吧。”

    还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谢储说的毫无可信,他不过是得知了些捕风捉影的消息,知道曾煦在此,特意来使一出离间计。若是成功那便成了,若不成功,也算是对我的一个威慑。

    毕竟齐文初之死,早已公开定性是武当逆贼与鞑子勾结所为。如今我同这改头换面的逆贼头目私下来往,要是被公之于众,一顶为登位勾结反贼对兄长痛下杀手的帽子便能牢牢扣在我头上,即便知情人都知道实际到底如何,舆论一起,民意沸反。

    我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楚这其中的理由,又谈什么同他斗。

    而倘若果真如此,关键就是,他是如何知道曾煦在此?

    宋小哥不会背叛于我。

    曾煦还在,王恒川即便想翻脸,也不是时候。

    如此来看,只能是有行这里出了问题。

    这便十分明了:有行出身谢府,一度做了亲信,又被谢储指点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