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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头叩到地上时我已经哑口无言,想了半天也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精神病来。最后,也只能挥手叫人把他赶了出去,自己坐在原处发呆。

    他发现了。

    他——怎么发现的?

    我与他相处不过在会稽那短短的几天,哪怕再往前算也在一块,那时都不过还是单纯稚儿。他是怎么发现——连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事的?

    我怎么会喜欢谢储?

    那是,喜欢?

    我闭上眼去回忆我与谢储相处的情景,那些画面历历在目,但我只看见各色浓烈的色块溶在其中,却看不清谢储的脸。

    我睁开眼,再去回想,依旧想不起那些时候谢储都是什么表情。

    这是喜欢?

    那陆云暮呢?

    只想到这个名字,我便忽然觉得呼吸一窒,只能抚着胸口,缓缓吸了一口气来。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呢?

    我要是喜欢谢储,那陆云暮,陆云暮算什么?

    这天夜里我一宿未睡,转天一早早朝之后我未见任何人,只让有行备车,说去皇寺进香。

    我很想见曾煦,想和他聊聊陆云暮。

    这天底下,只有曾煦能和我一起回忆他了。

    我到得突然,寺里的和尚没来得及准备,只匆忙驱散了寺内的香客,在大雄宝殿接待我。

    我朝住持道了歉,只说有些疑惑想请明煦大师指教,不需大费周章。我又等了一会儿,曾煦便到了。他与住持见过礼,便带我朝院后的禅房走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