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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愤懑,可我也知道,这与曾煦无关。我草草同他作别,而后坐马车回去了。

    马车驶到宫门时天色已经很深,我正看着天上隐约的星星出神,就听见有人在车后慌张地喊“陛下”,我连忙让马车停下,正看见荣王匆匆朝马车跑来。

    “陛、陛下,让臣好等!”荣王大口喘着气朝我弯腰行了个礼,“臣,臣……哎呀,宋鲤宋掌柜要见您,说有急事、大事……今天见不着您,就要出事了!”

    他话说得颠三倒四,有行这时带人把他的马车牵了过来,车停下,门帘一掀,宋小哥正坐在里面。

    我看着宋小哥一身精细华贵的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朝我看来,时低眉顺眼一笑——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他深夜来见我,来日定然又是沸沸扬扬的闲话。虽然我断袖的名声已经不能更大,他与我的关系也早就一团糊涂——可平白来这样一出,除了让我与他的名声更难听些,还能有什么用吗?

    可我知道,宋小哥行事向来有他的理由。我按下疑惑,朝荣王道:“既然如此,便请宋掌柜上朕的马车一道回宫吧。三弟,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荣王听我说完显然松了口气,宋小哥并未说话,拿捏足了姿态下了马车,又缓缓上了车,坐到我身边的空位上。

    我更确定了他这次是有意为之。等车帘放下,车轮辘辘的声音又响起,忽然宋小哥喊我:“陛下。”

    我连忙转头看他,就见他缓缓抬头看我,露出个阴恻恻的笑来。

    “陛下,咱们是遇到真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