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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发现这竟然还是一本龙阳春宫图。我一时间有些疑惑:“你都去福建了,还不懂这个?”

    谢储却望向我:“陛下莫不是忘了,臣去福建是做都转运使,督查海盗私盐偷运之事,回京之后便已到户部述职——臣不太明白,臣去福建赴任,为何要懂龙阳之事?”

    我登时语塞,却又觉得茫然。

    他不是因为冯知璧才去的福建吗?

    他和冯知璧……?

    我犹豫朝他道:“你……果真不懂?”

    谢储并未回答,拿起书随意翻了翻:“还是懂了些的。”

    我看着他手中的书,忽然有个想法浮上脑海:谢储……是不是……不是断袖?

    我是不是误会他和冯知璧了?

    这样一想,很多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忽然都有了答案。而那些我自以为是真相的猜测,此时便也让我尴尬得想立刻消失。

    没有什么狗血luanlun、替身求不得……都不过是情真意切的兄弟情。

    什么都没有,思想肮脏的只有我。

    谢储原来是直男啊。

    我做了什么?

    我的天啊,我居然在强迫一个直男和我上床?

    我被自己的发现震住了,甚至觉得不敢站在被窝妄加揣测的谢储面前。我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朝后退了几步:“难为小舅为了朕如此……是朕强人所难了。”

    我不敢看他,只叹了口气:“小舅的意思,朕都明白。时候不早了,便请小舅今日先宿在此处,等明日一早再出宫吧。”

    说完我便转身准备出去,却听见谢储在我身后道:“陛下莫不是要对臣始乱终弃?”

    我脚步一顿,甚至踉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