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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

    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也得有个开始。

    我什么时候乱他了?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诚恳:“此事是文裕言行失德,冒犯了小舅……文裕知错。小舅今日所说之事,朕定会仔细考虑,不敢敷衍。”

    谢储只定眼看我,忽然道:“陛下可是嫌臣是个生手,不愿临幸臣?”

    我被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与、与此无关。只不过是忽然觉得……不该,不该如此任性妄为,让小舅……如此作践自己。”

    我轻轻叹了口气:“小舅一心为公,是朝廷肱骨,本不该受朕这般折辱。此事是朕的错,朕不敢推诿。”

    谢储只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什么?

    就听谢储又道:“陛下说爱慕臣,此事当不当真?”

    我来不及细想,只得小心地点头:“自然当真。只是……”

    谢储却打断我:“陛下爱臣,臣亦爱陛下,此为两情相悦,谈何作践?”

    我一时哑然,只能摇头:“可是,此爱非彼爱……”

    “臣非陛下,不知陛下如何爱臣,”谢储望着我道,“陛下亦非臣,又怎能知道臣如何爱陛下?”

    “臣只知道,陛下想同臣亲近,臣亦有此意——唯有此事确凿无误,所以你情我愿,何谈折辱?”

    我觉得他好像说得对,但我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但我无心再顾及什么对或者不对;只因为谢储终于放松了表情,走到我面前,朝我微微一笑。

    “臣虽是生手,但并不愚钝。

    “还请陛下,指点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