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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想要拉拢他的事败露了呢?

    那岂不是我害了他?

    想罢,我便朝问福道:“问福,听朕旨意,摆驾大将军府。”

    谢修原本是住在左相府养病,大将军府空置许久,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搬进去的。要不是年前宫中要给大臣分发赏赐,名单里单列出了大将军府的名字,我也不能知道谢修已经从左相府搬出去了。

    从马车上出来,只站在大将军府门口,我便隐约闻见面前一方空气中有一股带着腥气的铁锈味。等大门被叫开,我迈步绕过照壁,浓重的血腥气便铺天盖地朝我袭来。

    我望着我面前地上血泊中的人,他趴在地上,头发披散,看不见脸,只能从染血的服色上猜测他就是有行。

    我停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大将军,这是何意?”

    谢修便坐在不远处的门厅前,我被有行的情况吓住了,这时才看见他。他穿了一身白衣端坐在圈椅上,看起来却只让人觉得形销骨立,面色比白衣更加灰败。

    我知道他因病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后来又遇刺,平时见他只觉得他人十分瘦削,却没想到不过只隔了几天,他就能憔悴成这副模样。

    可是身体都已经这副模样,居然还能在权力的争斗中搏命。

    大约权力果然如毒药,直到把人熬到油尽灯枯。

    我静静望着他,等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抬眼看我:“恕臣不能施以全礼——”

    “臣谢修,见过陛下。”

    我心里有点紧张,怕他是在给我下马威,只得道:“大将军免礼。大将军不问便将朕的掌印太监带走,还施以重刑——恐怕说不过去吧。”

    谢修听我说完才慢慢将眼睛转向有行的方向,而后道:“臣教训自家吃里扒外自作主张的奴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