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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发出去,他辞官的奏本却送到了我案上。我将奏本的内容读了一遍,便知道它不是出自谢礼之手。

    是谢储。

    一瞬间我有些茫然:我还什么都没有做,谢储却知道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下意识想去思考,但很快便放弃了。

    再多思考,不如直接去问他。

    我放下手中奏本,朝有行道:“请安国公进宫见朕。”

    一八零

    谢储封了国公后便一直未授实职,他这次进宫,是我第一次见他穿紫袍的模样。

    确实好看,衬得人面如冠玉。比起我身上这套晃眼的颜色,我果然还是更喜欢那一套。

    我静静看着谢储朝我行礼,他起身之后我便率先开口:“谢翰林辞官一事,不知安国公是否知情?”

    谢储垂头朝我拱手道:“臣知情。”

    “谢翰林做过朕的伴读,同朕关系亲厚,是难得的人才,朕正欲重用他,怎会在此时辞官?”我把奏本摔在案上,“安国公,蒙骗朕也要有个限度。”

    谢储依旧没有抬头:“谢氏子弟未有靠媚上为官,请陛下成全。”

    我一时间竟没听懂:“你说什么?”

    谢储这时终于站直身看向我:“此事乃是臣的家事,请陛下成全。”

    我只觉一阵火气直冲上额头:“谢储,你知道你是在同朕说话吗?你是觉得朕不敢处置你?”

    谢储没有回话,却从袖中拿出来一封信:“还好陛下召见,这封信,好歹是能送到您手上。”

    我被他这番行为搞得摸不着头脑:“什么东西?谁的信?”

    谢储淡淡道:“是明煦大师。他前几日遇刺受伤,如今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