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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他别再对我抱有期望,但一想,万一他信了,再跟陆云暮说些什么,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我便老老实实回顾了一下我并不长久的上一世:“我上辈子家里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读书时物理学不明白便学了文科,大学读了小语种,毕业后身无牵挂,上了几个月班辞职考研,跨考了哲学,却被调剂到一所理工院校的思政学院读了马主义。到这时运气莫名好了起来,发了篇c扩,导师让我继续读博,但我实在读不下去,毕业时赶上了高校思政教育扩招,我就找了所双非上岸混日子了。”

    我叹了口气:“说起来,我这高校青椒的日子也没过多久,闭眼睁眼的功夫,又一辈子重新来过了。”

    我留了个心眼,没和他说自己是中途才来的,毕竟有些东西记十年还尚可,二十年就很为难了。趁着他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没说话,我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我也算吃过这碗饭的人,也不能记得你那奇怪问题的答案了。不过隔了这么久我还能记得,连我自己都挺意外。”

    曾煦却莫名沉默了一下:“……齐公子,不知令尊令堂……?”

    我觉得眼皮紧了一下,忍不住眨了几下眼才道:“哦,我父母啊。我大四那年就去世了。车祸。”

    现在回想那时我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去了一趟又一趟,把心理医生都磨麻了,到后来干脆开始跟我讲哲学,讲人生来孤独,让我与其沉湎于父母去世的阴影,不如追寻一下世界的终极。也许这算啥个苗头,勉强毕业之后我在一家外企找了工作,上了几天班就决定辞职跨考哲学,准备好好追寻一下哲学的本质,人生的意义。可是大约是我的思维方式过于清奇,专业课卷子差点没有及格,后来调剂时慌不择路,尘埃落